青岳

不会画画的打字机不是好后期和建模,脑洞很多,很肝,微社恐,想要成为一个无情的产粮机器

【任俏任/俏溫俏】變數16

縹緲峯,還珠樓。

 

高峯之上樓閣屹立,似那高傲且不可一世的創立者那般俯視整座山峯之下,但現下這座樓閣,卻已不是主人所屬。

 

或者說自從那一日被魔世攻破,現如今這機關樓已是在魔世大軍掌控之下,或者說,暫時。

 

青石階梯,一層一層,飽覽風霜,道道細裂卻始終不碎一塊,透着一股沉寂的氣息……

 

細長的鞋跟,噠的踩在這還珠樓的必經之路上。

 

琳琅額前珠鏈叮鈴作響,一雙明眸,眼上一道硃紅,如她的脣。

 

這還珠樓本就是中原苗疆邊境,雖說是易守難攻,但若形成雙方聯合圍剿之勢,莫不說山高地險,這路又能退往何處。

 

那信中所寫,暗盟策君公子開明,是真正藝高人膽大,還是……自負本事?

 

……即便大軍不退,執意留守這處境已近似危險的還珠樓,也不曾懼過各方威脅呢?

 

哈,真是令人頗爲趣味的心思啊。

 

目光掃過面前引路的魔世兵將,眉目微合下,朱脣若血,偏生那雍容華貴,韻味十足的身姿,與那深淺莫測的氣質,實實在在的,讓誰也不敢小視於這名女人。

 

作爲人族,在這本就步步險地的所在,‘到訪’並指明要見領袖,卻又仍是一派不卑不懼,從容不迫的一名女人。

 

一名名魔兵站在個處崗位之上,看着緩步走過自己面前綽約多姿的身影,卻怎樣也生不起一絲輕視。

 

魔世信奉強者,但也不是誰都能令他們低頭,尤其是這些久經沙場的魔族戰士們。

 

但此時此刻的他們,卻不由得下意識生出一種莫名而起的,那種作爲本能的直覺,對強者的敬畏……

 

尤可見女子袖口黑紫的輕紗被風吹起一道,髪上高盤髮髻,流蘇不時輕碰,似拂過這一程不長不遠的路途纖長的手指輕挑。

 

指尖輕劃過脣角,那好看的瞳孔不經意掃過一處又一處的佈置……

 

雖是隨性的掃視,心中思量不曾停過盤算,莫不說還珠樓是一處機關樓,即便是已在站在內中的人,若不熟悉此地,斷不能領着那麼多的兵衆攻破這易守難攻的樓閣。

 

這一衆魔兵現如今又這般安然的站在這一處有一處的崗位上,看來就連這機關也已經被熟知此地機巧的某人,特意關上了。

 

……

 

待到真正入了內中,還珠樓原有的佈置竟似不曾動過,也不像一處已經過一場大戰的所在,不知是人有心還是無意的安排。

 

一如在身側桌案上,之前的人還未下完的棋。

 

有意或是無意間,留在此地的一盤棋局。

 

婀娜的身姿好整以暇端坐在椅上,好似不過於外做客,雙腿隨性疊起,手中正握著一杯奉上的茶盞,長睫下暗瞳似若流螢。

 

那棋盤之上,縱十九豎十九,黑子白棋零落有序的鋪在整個棋盤三百六十一個交叉之上。

 

尤可見的是,白棋落得安穩,可圈可點,四角三處已穩穩入在局中。

 

乍一眼看似是可作串聯之景,無有太多阻礙,而那黑棋行跡偏生高調,強硬着正攻破了其中一處,糾纏緊逼。

 

但又零落著幾點在那外,這等似接似亂的章法,反而令人有些不知所云。

 

指尖摩挲著杯沿,心中已是幽幽將這棋局比作了當下……

 

若真如此,白棋比作人世之兵,而黑棋比作魔世大軍,這其中……莫非……?

 

……

 

門簾上珠鏈響動輕紗忽而被人推起……

 

玉石清脆的碰撞聲,跟魔族將領鎧甲隨着走路的動作,發出聲聲沉厚的響動。

 

琳琅滿目的額前,由着緩緩擡眼看去的動作,輕聲叮鈴作響,一雙明眸美目,正看到走進來的人。

 

先入眼的是一角玄色的衣袍,那人似乎並不介意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隨手將袖負後。

 

來者一身長衣流蘇,髮束高冠,腰間盤玉掛珠,聲音不高不低,將這一句話說得隨性隱隱三分含韻。

 

“魔世之中不興茶,多是愛酒,可惜了這好茶葉。”

 

鷹目飛眉,五官剛毅英偉,最顯眼的就是那一雙泛青的脣,一個魔,或者說與一貫武裝打扮的魔十足不同的一個魔人,卻並不違和。

 

偏生那一雙幽暗的眼眸斜偏往身後去,手臂隨意一抬起,寬袖不經意翻起滑下一道弧線,外袍袖鑲着暗青色的邊。

 

跟隨在其身後的魔將垂首,領會了用意……

 

“是,策君。”

 

又見退下的魔將穩健走出此門,凰後細眉輕挑三分,才是開口接話。

 

“哦?吾可未曾示出不滿與否,策君這句話說得令人好生莫名。”

 

雖是這般說,但紗衣寬袖下,那雙如玉的纖手從袖中伸出,隨性將這一杯茶盞放在桌上,話語輕柔,似有嬌媚笑意。

 

她索性換了一個姿勢,交疊的兩條腿,形狀好看得賞心悅目。

 

“一派文人裝扮,又生得英俊,與衆不同的魔人啊……”

 

隨手撩袍而起的舉動,掌中握起的是兩粒血玉盤珠,正坐在了對面的魔人,也是說著不入主題的話語。

 

“見客若仍是一身戎裝戰甲,用人世的形容,便是唐突了客人。”

 

“況且,還是一名傾國傾城的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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