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岳

不会画画的打字机不是好后期和建模,脑洞很多,很肝,微社恐,想要成为一个无情的产粮机器

【任俏任/俏溫俏】變數17

已是又一個夜中,篝火在兩人面前將周邊的一圈都染上了一輪暖色。

 

白髮的青年垂着一雙黑色摻紅的眼睫,英挺俊逸的五官輪廓打下一片一片陰影,呼吸也是平穩的得很,安靜的神態,帶着他本人一貫的氣質,那一種安穩得足以令人安心的柔和。

 

一旁的溫皇已經再次睡了過去,身上的傷尚未好轉的情況下,連帶着染上的風寒之症,體力也少了不少,然而恢復身體狀態最好的辦法便是休息睡眠。

 

俏如來也在溫皇昏睡過去的三個時辰裏,一直守在這附近,或者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但穩定下來的這一點點時間,他卻不得不將心思外放,即便是手中正用着木枝翻動着火堆,頭腦也不禁去思考這一連串的事情。

 

自己交給父親的第一個錦囊,應該已經開啓了,其中關於自己對公子開明的瞭解也盡付紙上,餘下的事情確實只能由父親與兩位師叔付諸行動。

 

但五師叔終究是變數,連帶着那名沒有弱點甚至可以說目的匪夷所思的雁王。

 

也是讓人不得不擔心……

 

畢竟公子開明此人的行事手段對於大家來說都過於陌生了,自己曾經還因此陌生,而被那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瀕死逃生,即便最後能可與之平局……

 

但無有一分準備,以那人的做法,終究可能如同那時一般出人意料,使人駭然。

 

那時的自己,身邊只有父親一人,所以賭起來可以不必去顧及太多,但現如今……

 

正思考着,耳邊傳來一陣衣物摩挲的聲音,俏如來愣了一下才轉頭去看,那藍衣墨髪儒生模樣的人已經醒來,那雙灰藍色的瞳孔正眯着,爾後清醒也不過是一瞬之間,幽藍色的長睫扇動了一下,眼眸中一片朦朧水色之間,就好像水波流轉。

 

從始至終都深暗不變的瞳孔,仿若摻入了什麼變得瞬息萬變了起來……

 

這讓白髮的青年驚愣之餘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但很快,他就發現了那瞬息萬變的只是映在對方眼中,篝火的光暈倒影,而並不是自己最初所想,以爲的變化……

 

也是現在才發現了,自己直愣着看入對方眼中的盯視頗爲失禮,俏如來隨即偏開了頭在垂目之下,一雙金色如澄金玉髓的瞳孔,逐漸染上了默然的深色。

 

爾後才發覺自己的不應該做出這種反應,不知爲何,就連他一貫的禮數都有些難以注意到,卻也已經抿着脣說不出什麼了。

 

“你似乎又把事情想得複雜了。”

 

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那處傳來,溫皇似乎並沒有介意他最初有些失態的盯視,反而那一貫的思維讓這個一向看透人心的男人,直接從這一點點的作爲上將他一句話剖解殆盡。

 

就好像直接被這句話刺了個對穿,這種感覺,讓他啓了脣,張着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去解釋這份尷尬,只能擠出這兩個字去迴應。

 

“……抱歉。”

 

“這一句話何必對我說,倘若真正無法放心,那便離去吧。”

 

俏如來聞言靜默了一會,手中被燒得起了星火的樹枝,燦燦掀開了炭灰,讓風透進去將篝火燒得更旺了一點,逐而搖了搖頭,說出的話怎樣也不去提對方所說,自己所想的事情。

 

而是另一個疑問,或者說終於問了出來的,疑問。

 

“前輩的傷勢似乎很是複雜?”

 

而溫皇見對方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也未去接着方才的話,而是索性順着對方偏開話題的話頭,從躺靠的姿勢逐漸坐起,鬆懈下的身體貼靠着樹幹,像是呼出了一口憋在胸腔的氣。

 

“說難,也不難。”

 

一貫風輕雲淡的語氣,聲音中帶有的態度,就好似受傷的人並不是自己那般,或者說這等要命的傷勢與他而言並不礙事。

 

“一種特殊的手法,將循環相生的氣勁打入人體經脈之中,阻礙功體運轉,這種持續的破壞並不致命,卻足以延遲吾傷口癒合的時間,讓身體處於一種受制的狀態之下。”

 

但俏如來,卻並不這樣想,親眼見過這個人接連撐過三名魔將圍之受擒的景象,以及那道足以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是怎樣也無法去以爲得這般輕易……

 

再聯想到此人自那一役之後行走間的氣息輕弱,與如今輕易風寒的身體。

 

抿了抿脣,堪堪搭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識捻過了一粒手中常帶的佛珠。

 

“俏如來雖不算通達醫理,還是能看得出前輩你現在的身體已是強撐,倘若再這般毫無顧忌的去涉險,便是在賭命啊,溫皇前輩,你……”

 

卻見那人聽了他的話,搖了首,對他這般執着的看法有着一絲絲無奈。

 

“這一點阻礙而已,俏如來,你這般反應,仍是太小看於吾了。”

 

白衣白髮的青年人眉宇微蹙,輕抿着脣似乎疑慮着半分不解與連他也沒有注意到的在意。“……這是已經危機到性命的事情,爲何前輩你,還能這般不以爲然?”

 

“唉,那你認爲,溫皇爲何要對本該慣習之事介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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