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岳

不会画画的打字机不是好后期和建模,脑洞很多,很肝,微社恐,想要成为一个无情的产粮机器

【任俏任/俏溫俏】變數18

——【18】——

 

“那你認爲,溫皇爲何要對本該慣習之事介意呢?”

 

一句話之中,似乎真的是理所當然的無所謂,這個男人此時帶着一點無奈的,也就只是因爲這個年輕人對於這件事情注意上,僅此而已。

 

然而這種對自己的處境抱有更是淡薄的態度……

 

薄涼得……竟而有些,讓人生怕。

 

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俏如來下意識的張了張嘴,這種莫名的感覺,竟讓他壓抑着喉口中的聲音說不出話,是一種那種無法想象的感覺。

 

這個人,真正絲毫不去在意這些世間人無法去逾矩的這些天道法度,才真的做出了,太多讓人‘無法想象’的行爲嗎……?

 

“……溫…皇……”

 

思及至此,帶着剝繭的指節蜷起,指尖不經意間掐住了袖口,白髮的青年垂下一雙長睫,一時間瞭然了一件事,自己這過來的一生見識與經歷,竟然無法幫他去假設的那個處境,他甚至無法去想象……

 

究竟是什麼的經歷,能讓一個人……

 

就連生死都覺得無味?

 

……

 

那雙灰藍色的眸,正幽暗的映着這個白髮的年輕人,這兩字莫名的觸動,讓男人這一張似若文人的面容上,尚有病態蒼白的表情,不由得生出了一點意外。

 

這個人所顯露出的神情啊……溫皇腦中稍作一轉,又得到了一個有趣的設想,或者說答案。

 

這似乎是一件很有趣,也很令人生笑得實感無奈的規律?

 

這甘心入世的年輕人,有着一顆令人感懷的佛心,總會爲了他人着想,而不自覺,將自己代入他人的處境甚至去讓自己感觸他人,仿若感同身受。

 

也不知,這種毫不設防又直切的作爲,是該稱之爲太過單純,天真,還是仁質本心了。

 

可惜,迄今無幾人能真正去懂的伊,這個聰慧的青年,又能體會到哪一種程度?

 

或者……拭目以待,也無不可?

 

哈。

 

對面那個白髮的青年眨了一下,才逐漸將這雙金色鑲紅的眼眸擡起,默然與那雙同是看着自己的灰藍色瞳孔交接。

 

真正是毫不設防的一下對視,如若金晶的瞳孔中所露出的感情似乎閃爍了一下才得以控制的暗了下去。

 

這個安靜又沉寂的舉動,讓溫皇飛眉尾端挑了一下,確實笑出了聲,這個年輕人也是實在懂得約制,聰慧得每每將這分寸把握得剛剛好。

 

極智近妖的兩人,在這相視無言之下心照不宣的達成了一個共識,也不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畢竟這個偏離的問題,再追究下去所得到的答案也對現狀並無幫助。

 

俏如來轉而將視線收了回來,放在那不時細聲噼啪響動的木炭上,輕啓的脣說出的話語很是平穩且帶着他一貫的溫和且淡定,不經意間所露出的情緒可見已是收復。

 

“……俏如來相信,溫皇前輩定對自己身上的傷勢有一定的把握。”

 

“既有應對之策,也是時候該讓俏如來詳知而今需爲之事了。”

 

但溫皇卻並沒有就這麼直接接下他的這兩句話。

 

這兩句並不是詢問,而是要求,這不予回答的安靜,便是溫皇所給他的餘地。

 

但俏如來並未接受這對於自己而言來說,是爲好意的靜默,出口的一字一句坦然得竟讓人也無從拒絕。

 

“……俏如來並不放心將溫皇前輩你一人留下,即便前輩並不介意自身的安危,但爲俏如來,卻不得不去在意。”

 

“還請溫皇前輩,讓俏如來在留你的身邊吧,否則即便晚輩就此離開,也無法心安得了。”

 

聞言,溫皇不由得嘆了口氣,俏如來的執擰在那謙遜有禮的外表之下,本也就不輸於任何人……

 

又或者說,這個人真的想做,也總有辦法來讓人接受這一種善良,又偏生無法去說這是愚昧。

 

“人世現下尚有兩位師叔代俏如來綢繆,比起當下的人世,晚輩以爲,前輩你的身邊更需要有人在。”

 

……想來,就算是當事人真正開口拒絕,也是已經改變不了這個年輕人執着的想望了。

 

一身藍衣的儒生靠着身後的樹幹,聲音帶着病中的低啞,幾乎能聽到些許喘氣的幅度,帶着一絲無奈說着話。

 

“……罷了,我在最初與你所言的三處所在,便是這毒王洞中所鏈接的毒蛇灣、赤岩江、水蓮瀑。”

 

“能可助我破除这三种不同功体的气劲所需要的東西,就在这三處所在之中……哈……由此看來你我二人的天運,還不算差……”

 

俏如來從這兩句話的尾音中聽出這個人話中似有的乾澀,下意識的擡眼去看向對面那個面色仍是青白的人,眼見對方擡手輕咳了兩聲的動作,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三分憂慮。

 

“……早前聽前輩所言,這三處所在既是險峻非常,溫皇前輩你……現下的身體,卻讓俏如來不得不擔心,可是真正有把握嗎?”

 

待到氣息緩了下來,幽藍色的長睫被那篝火的光映得偏暗,鳳目再擡起時,又見俏如來已是伸手過來,將自身褪下的外衣披在他的肩頭,這個舉動引得溫皇不禁得一愣。

 

待回神過來,如墨一筆的飛眉,尾端一挑,藍衣墨髪的男人擡手隨意將這個人的手從肩上推下,即便是在這般境地之下,那一份自信,仍是傲得讓人的感到一份心安。

 

“……呵,醫者各有專精之處,行針藥理如冥醫千雪兩位醫友,但溫皇這一手以毒攻毒的能爲,你若想找,只怕已再難找出第二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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