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岳

不会画画的打字机不是好后期和建模,脑洞很多,很肝,微社恐,想要成为一个无情的产粮机器

【溫俏溫】不曾

俏如來再一次踏入還珠樓,僅僅是因為一件事。

是已經發生了,有一段時間的事情。

甚至可以說,他得到這個消息之時,距離他踏入這裏,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甚至半年。

溫皇死了。

這是一條非常匪夷所思的消息,甚至在熟悉這個人的兩個男人口中都會罵出聲,禍害遺千年,怎麼可能?!

但事實又確實是如此。

那次,對溫皇而言,是一場遊戲,一場競逐,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誰都阻止不了,就連溫皇自己都不可能阻止他想要去做的。

即便這些人,因為溫皇已經“安分”許久的表象,而以為已經可以讓他停下那永不休止的前進。

事實證明那都只是暫時而已。

……

而這一次,他敗了。

所謂不能回頭的路,終究還是無法阻止,無法牽絆一分一毫。

也是那一次,鳳蝶哭了。

哭了很久。

久到劍無極從東瀛回來,聽到這個消息,都以為這只是一個玩笑。

直到看到鳳蝶說著一字一句,忍不住红了眼圈。

咬著牙泣不成聲,連話都說不全的模樣的時候,才知道……

這個倔強的女孩,最擔驚受怕,也最不敢去想的事情。

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

……

花園中立在那裏的,是一個墓碑,寫著神蠱溫皇四個字。

俏如來就站在那裏,头戴着兜帽甚至看不清神情,安靜的聽著那些話。

“主人身受重伤時,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連我都騙過去了。”

鳳蝶蹲在那里,說著,正在給那三杯酒斟滿。

“我以為他只是有些生病,要睡很久。”

“那個時候他醒來的時候,有時候還會偶爾問一句,人來了嗎。”

“我就說他真的在意,就寫信去請。”

“可是那個人還是搖著頭,笑著跟我鬧起來,誰知道竟然是……”

“不知道什麼時間,這個人怎樣都起不來了,我以為他又犯懶,但是……”

“那只手的溫度……我这一世人都忘不了……”

“所以我就最討厭這個人,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也不告訴你,就突然……”

……她還是禁不住,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泥地里。

俏如來也有了動作,伸手去扶那個搖搖欲墜的女孩,甚至拍了拍她的肩頭。

像是安靜的聽完了對方一直想傾訴,卻無法找到人傾訴的話。

鳳蝶卻推開了他的手,那斷斷續續的話摻雜著難受的抽泣,也說不清為什麼要去問這個人。

“……所以……你講,他為什麼到了最後,連義父都不說,連藏镜人都不說,連我都不講……”

“甚至是……你……”

“明明……”

俏如來斟酌了一下言辭,終究還是說出了一句話。

“大概,是因為無濟於事吧。”

“……什麼?”

“與其多說讓大家為此憂慮擔心,倒不如順其自然。”

“你又確定?!”鳳蝶似乎有些激動的抓住他的手。

“……是,因為即便說出口,也难以令人相信,更於事無補。”

俏如來這樣說著,一字一句彷彿真正將那些未盡,一一道出給了這個困惑的女孩。

鳳蝶张了张嘴。

“所以……他才連你都不說嗎。”

俏如來搖了搖頭,卻知道,這不是自己後續才得到這個消息的原因。

“因為對俏如來,不必說……”

他抬起了低垂的眸,將那四個字印在眼底,甚至跟著那個女孩蹲了下来,伸手去摩挲那看似仍新的石。

這句話未盡之意,鳳蝶卻聽懂了。

“你……知道他會死?”

俏如來還是搖了搖頭,回她兩個字。

“不知。”

“俏如來只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會停,縱是死也不會。”

……縱是身死也不會停下,嚮前走。

他仍未說完這句話,卻彷彿說出了一般,看著這塊墓碑這樣在腦中說出。

就好像看到了那個人笑著說。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鳳蝶卻是不解了,而她不解的原因,更是這個人,抿了抿唇才問出。

“……但他那時,問過我,人來了嗎。”

“我以為他在等你,可到了最後,你還是沒有來,所以是你也不知情?”

腦中如是,擬出那人說出這句話的神情,那一如既往的淡然,於胸有成竹的模樣,在這一句話之後的一聲笑,透著兩分無奈。

俏如來透著那碑的字跡,心中更是,映出了這句話未盡之意。

他搖了搖頭。

“前輩……只是在確認。”

“確認什麼?”

“確認俏如來,是否仍在自己的那條路上前行,不曾停下。”

而他得到了答案,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得到了這個答案。

這是最後的確認,也是……未盡的疑問。

‘吾已先行,而你呢?’

‘俏如來還能堅持。’

‘那就走下去吧。’

不知何時,他閉上了這雙眼睛,腦中響應起這一句一答,輕輕的。

就好像看到了那個人在面前,向他伸來了那隻手。

就連掌紋都是清晰。

而他……

卻還不能握,最少現在不能。

再睜開眼,手上的動作已經不經意握緊了石碑的碑沿。

“……我有時候真的會以為,你們不曾……”

……愛過?

鳳蝶頓住了,始終沒有將那兩個字說出口,就好像這簡單的兩個字,用在這兩個人身上,何其違和那般。

就好像突然發覺了,這麽從容的面對生死,那麽從容的坦然。

根本不符合那可謂激烈可謂激昂的兩個字?

“……或許,確實不曾。”

俏如來想了一想,莫名的笑著搖了搖頭。

手掌摩挲著那碑上的文字,那寬帽已經掀開,露出了那張俊逸的面容。

“也無妨。”

……

评论(2)

热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