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岳

不会画画的打字机不是好后期和建模,脑洞很多,很肝,微社恐,想要成为一个无情的产粮机器

【俏溫俏/任俏任】變數24

——【24】——

如是迴應這句疑問一般,腦中千般万般思緒仿若糾纏著這劍身,每一幕每一個情形彷彿都在牽引著他。

就像被這一劍,銳利的劍尖刺痛著眼前。

是什麼理由,讓本不愿接觸這一切的自己,生生握住了那劍柄,甚至揮舞著斬兵刃。

去斬斷阻礙著身前的絲縷?

面前那銳利的兵刃寒光瑟瑟,涼得就像一汪月下秋水,將他浸濕,潑了這一身。

白髮赤臂的青年,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纏繞的佛珠,垂下的眼眸仿若陷入了沉思。

這個答案,並不難想?

甚至從一開始就在心頭,逐啟唇。

“俏如來並無理由,更無法編造理由,而能令我能可堅持這一切的因由。”

“是護世之心。”

是啊,手持護世之兵,卻不知何以為兵嗎?

這個忽覺的認知,卻也讓俏如來不禁好笑,原來以為自己早已明瞭這一切,卻還是在這細微的地方莫名堅持?

果然,對自己來說,還是很難捨棄,這諸多事像這般猶豫的習慣。

這莫名而起的慚愧,也讓那雙金色鑲紅的瞳掀開長睫,映照出面前那藍衣人。

“俏如來愿以此為他人之盾,卻忘了此心,亦可為劍,既然刃,本就在自己手中。”

“持而不知用,也是枉然了。”

“有賴前輩點明,但晚輩慚愧,仍以為自己要克服這長久以來收刃的習慣,還需要再多努力才可。”

聞言,溫皇亦不多言在此,指握劍柄,更像是隨性那般收回了手上的劍。

衣袖紛飛,那轉腕翻式嫺熟非常的姿態。

眼见此景,不知為何俏如來心有所感,更像下意識同方才那邊,對此人示出心中所想。

突如其來的想法,竟脫口而出的話語,也不經過多思量。

“俏如來見過前輩一向以劍者姿態持劍,未想,便是現下溫皇形貌,仍毫無半分違和……”

“便是早已見過溫皇任飄渺兩人的我,竟也莫名新奇了不少。”

手中寬劍負在身後,動作才落,便聽得那白髮的後生這兩句,溫皇也是意外,一雙鳳目轉而將視線,落在那張面容上。

卻見俏如來雖口吐此句,也僅是感慨而已,其神情表態更是單純。

竟是連一分謹慎也無,心下道也罷了,隨伊吧。

漫不經心著迴應起這句,那話中便是在回他,仿若早已心照不宣,更不需更多解釋。

“你所謂新奇,是驚異於此,大可不必。”

“不過一人之姿,何須吾容顏更改,至於兩者,持劍於否,端看心情罷了。”

一句話了,那人亦是將此劍平在身前,端坐下。

而俏如來意會並上前兩步,以雙手接過墨狂,眨眼又見那人已回復一慣慵懶隨性,思及方才所見,不由直言更甚。

“晚輩非是驚異,若是以驚之一字作為形容,俏如來以為,更該稱作驚艷更為貼切。”

驚艷二字,偏是引得那人挑眉看來。

“哦?”

“雖早已一清二楚,溫皇便是任飄渺一事,但晚輩眼見前輩習以為常,才當真深感……”

“昔日任飄渺以劍傲世巔峰之姿,無可比擬,視溫皇,也不旁多讓。”

“即便前輩你妝容不改,衣不曾換,這逼人凜冽之氣勢,亦隨性而來,隨性而去。”

“眼見此情此景,屆時才真正令晚輩深明,溫皇於任飄渺。”話此,俏如來頓了頓,竟是音帶感慨神情,于剖白話中更染人心。

“本就一人所擬,何必心想強揪不同,是分非否。”

聽他一席,溫皇也未及時應他,鳳目一眨,收回視線,藍睫掩瞳打坐在地的男人,過了一會,才以那一貫低沉耐聽的音回道。

“吾道世人普是如此,端憑眼見為實四字,既知真相已明,仍被表象所迷,更易混淆自己。”

“倒是你,聰穎如此竟也受此迷惘了?”

“大概是那句假話可以騙人,真話也可以騙人吧。”俏如來並未否認這句,反是答他。

“對俏如來而言,相談甚多是溫皇,而非任飄渺,理應更願意將前輩喚作溫皇,而非任飄渺。”

“所以,俏如來所見仍須分别,這迷惘是因人騙己,還是因執騙己。”

“興是偏執自我許久,回頭卻茫茫忘了,不論是哪一人哪一個身份,承認與否,於俏如來而言,前輩就是前輩,是溫皇,也是任飄渺。”

溫皇聽聞這一字一句,神情未改一分,仿若他人故事,莫名心一般起興,隨之一問。

“倒是讓人好奇,既然你自明瞭如斯,便是要你對著吾現下儀容,喚作任飄渺,又真正如你所言,無謂嗎?”

“只道前輩所需,俏如來順其所為也只是口頭換稱,倒也沒什麽。”

俏如來心思一瞬間,口中又出一音。“嗯……”

“遲疑了?”

“……並無,只是晚輩方才捫心問己,若真正讓我選擇,以名喚前輩。”

“俏如來也確實,更愿將前輩你,稱作溫皇。”

“哦?那這次的你,是執著嗎?”

“比起執著兩字,俏如來更願將此稱作習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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