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岳

不会画画的打字机不是好后期和建模,脑洞很多,很肝,微社恐,想要成为一个无情的产粮机器

【溫俏溫】知吾。

ps這一次死的人是俏如來,是俏如來,是俏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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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俏如來第一次,邀他一遊外境。

溫皇合上信箋搖了搖頭,那羽扇被他放在了桌上,桌面一幕案筆鄰書的模樣。

他卻沒去拿那隻筆,薄紙皺合的聲響,是鳳蝶的一句問。

“奇怪,俏如來怎樣突然想請主人走這一趟,他根本不像那麽有閑情。”

“當然,這是一樣禮物啊。”

“禮物?”

……

那個已經非是青年的男人,面上已是風霜染過的沉澱,怎樣也看不出了稚嫩。

卻仍是改不了那如是赤子的慈悲,那雙眼睛中的光,仁得足以令人過目不忘。

他從這個男人伸來的手腕上,收起把脈的手,羽扇搖在手中說著。

“三個月。”

俏如來卻像松了一口氣,那平靜得還帶著一點莫名的欣慰。

“多謝前輩。”

“誒,我還未曾答應你,就急著承謝了。”

“無妨,溫皇前輩,值得俏如來這一聲謝。”

……

自從踏入這塊土地開啟,溫皇就明瞭了,這是一個局。

縱是聰穎如溫皇,也不得不提心一對,免於身死的一局。

而佈局的人,竟是俏如來本人。

但解局的關鍵,卻不是溫皇,而是……

那名,對著授己以漁,更恩重如山的師長,悲慼的大喊著為什麼的青年。

若是第二個人看到,甚至會突然發覺那哭泣著血於淚下的面容,和這個人曾有的神態何曾相似。

那一字一句帶著悲慼和痛苦的言語,卻挽不回在那把劍下死去的人。

白衣染血的模樣,和這張臉上閉上眼眸而顯得安詳的神情,彷彿卸下所有的倒下……

……

“疑問嗎?”

這是在桌前鄰字的溫皇,對著那名抱著屍體踏入這間屋中的青年說的話。

這個墨髪藍衣的男人,甚至沒有抬眼。

青年面上的血和淚都未曾拭去,他將那具屍體,放在了地上。

說著沙啞的話。

不像是在對著人說,反而是像對著自己。

“……這一個又一個的局,指向的都是我。”

“將所有的疑點都交給我去想,將所有的陰霾都牽引到他自己的身上。”

“可恨……我在最後竟然還以為他另有图谋,還以為他一直在騙我……”

“甚至到了現在……”

“我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完成這最後一步!”

“卻還是阻止不了,阻止……不了……”

他哭得斷斷續續的,明明早已經不是孩童,卻在這個人面前,這具屍體面前哭得不能自己……

而对面那个人卻彷彿這一切於己毫無瓜葛那般,僅僅只是停下了臨字的手。

沉穩的話語,就像一把劃開屏障的刃。

“先說出你仍持的疑問吧。”

“……他明明說過,只要自己還活著就絕不會卸下這個責任……”

“師尊,他明明這麽說過……!”

咬著牙的音節不甚顫抖,那隻握著那兵刃的手也在打顫,甚至忍不住大聲喊出來。

“……為什麼!”

溫皇放下了那隻筆,終於抬起了那張淡薄無變的面容,拿起的羽扇於他起的步子都是不緊不慢。

足下,踩在他的面前。

“推石太久,縱是神人也不免損其身,更何況你的師尊不過區區一名凡人,這強逼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軀殼。”

“之所以仍能生龍活虎,只因其將這半年的命,都用盡在這三個月之中了。”

青年啞然著聽著他的一字一句,整個人怔愣在了那裏。

而溫皇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俯下身去,將那沾滿血跡的屍體抱了起来。

垂下的眼眸,映出的是這張面容,俏如來緊閉的雙眼沉得像是睡了過去,嘴角還落著血跡。

“不出所料,為你,也確實沒有辜負這個人的期望啊。”

而這,也是俏如來的報酬,墨家鉅子之位何其隱蔽,雙手奉上的情報還有這允以“下一任”鉅子的人情。

也足以令溫皇避免了那因突破之路而不定著碰的“責任”。

而溫皇,也說不定會看在俏如來的面子上,對這個新進的墨家鉅子,稍作保留兩分。

真是何其划算的買賣啊。

這一字一句,讓得那激動的青年停下了哭泣,沉下的音還帶著一點不情不願的啞然,在這安靜的屋中鮮明非常。

“……師尊,曾說過,不論是什麼理由什麼原因。”

“都不准,對溫皇動手……”

這一句,卻讓男人頓住了腳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會遵守。”

那藍衣的人,聞言卻是笑了一聲。

懷中的重量,並不算輕,卻讓他不由得收緊的手掌。

“他算是保住你了。”

……在我接下來的遊戲之中。

心中接下了這句話,溫皇忽覺一陣莫名由來的悲感,他合上了那雙鳳目。

笑得無奈,又多了一分寂,才將那視線落在了這個人安靜的面容上。

耳畔竟是那句。

‘溫皇前輩……’

哈,能知我至此者……

除你,還余幾人嗎……?

怕是一個,也不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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